【哈德】晨光下的戈德里克（一发完，HE）
# @Caneusy_暮本 的点梗#
#HE 中秋节快落#
#吸///毒预警，慎入#
想要收买我？你起码得有一筐子足够纯度的海诺因，一瓶罗曼尼·康帝，还有一个德拉科·马尔福。
——引
“何为文学？文学的顶点必定要由更加毁灭性的东西来触发，极端的快乐和极端的痛苦都能引起最激烈的文学革命……你选择了什么，他又选择了什么。这是个赌局——在形形色色赌徒的赌桌上，什么才是真正的筹码？”
“哈利，说实话，你的观点有些偏激。”
“但你不可否认我说的是事实。”
“我想问，你的精神状态还好吗？哈利——你现在清醒着吗？你......”
“别碰我！！！”
嘭！
漩涡般的搅动将画面尽数吞噬，在各种颜色混杂的场景中肆意揪扯，在被从水里抬起脸的那一刻，他惊魂未定的躺在草地上喘息，在鼻腔的强烈刺激和双眼的红血丝中迎上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拳头。
“闹够了没有？”
来人是赫敏，是啊，一向是赫敏。哈利暗自思忖着，扯动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。
“别，赫敏——”
“你这是第几次试图自杀了？”对方毫不留情的打断他。
“没你说的那么可怕，赫敏——我只是......”他抬起手背揉了揉疼痛的眼睛，在朦胧的视觉中晃了晃脑袋，“在追求完美，一个溺水者的痛苦，我需要完美的演绎出来......”
“别骗我，哈利，我学过心理学，我知道这只是借口，”赫敏的声音冷冷的传过来，“起码在和德拉科·马尔福分手之前，你一直都很......”
“别提他！”
......
“赫敏，对不起。”
“你没必要跟我道歉，你对不起的应该是你自己，哈利。”
克莱蒙尔说，再见了，托马斯。
托马斯并没有回头，他的背影展现出别样的诀别。
克莱蒙尔不曾了解托马斯，他所了解到的青春和活力不再是那个年轻人所真正拥有的模样。即使是太阳都是有耀斑和黑子的，更何况凡夫俗子。
如果你了解我的话，托马斯在心里说，你应该知道我内心所想，你应该知道在我背对着你的时候，眼眶流出多少酸涩的泪水，你应该知道......我为了掩藏这一点泪水会投身何方。
但你并不了解我。
掩藏一滴泪水最好的地方就是大海。同样的咸度和颜色可以完美的混杂在一起......辽阔宽广的大海。
托马斯其实从未想过死亡，他一向是个乐观的人，即使幼年丧亲成年丧师，但他一直保持着微笑。很多人说过他的笑容温暖、发自内心、让人喜爱，但克莱蒙尔不是，那个金发的刻薄小混蛋经常嘲笑他笑的假惺惺，强迫他拉出冷漠的脸，亦或是被对方突然间的拥吻弄出惊讶的模样。
他爱克莱蒙尔，他当然爱。
托马斯看着手心的戒指，上面的雾蓝宝石闪着光芒，色泽迷人，价格不菲。曾经他们相爱的时候曾将对方眼睛颜色一样的宝石戴在手上，在夜晚的纠缠中伴随着嗯啊的声响合起双手，交叉，轻捏。
但现在却被拿下。
扔进海里吧。托马斯想到。
被汗液润湿的戒指掉进了大海。他不是故意的，他一向是个能保存好东西的人，耐心，细致，却在这时候将这枚重要的东西滑脱进了海里。
我不想这样的，这不是我的错，对不起。
托马斯跳了下去。
哈利扔下了手中的笔，瘫倒在了椅子上。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，无所谓的用脏兮兮的手背揉了揉眼睛，感到越发的酸涩。
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，拿掉眼镜抬头望了望皎洁的月亮，在激烈的思想挣扎中蹲下身，从保险箱里拿出了一小袋白色的粉末。
“我不该这么做，”他自言自语道，“德拉科会恨我的。”
哈利从不知道那小小的粉末里，居然能蕴含着那么多的东西，它能将自己的思维拉长交错，在不同的时空维度之间转换来回。
我能见到父母，我能见到老师，我能见到一切我想见的人，我还能突破自己的极限，无论从绘画还是文学。
【我能用它解决一切问题，德拉科，真的。】
【你疯了，哈利，别这么做——】
哈利·波特成名的文章是他自己画作的衍生，那是一副名为《圣子》的画，用色大胆，抽象，光怪陆离，拯救孩子的母亲，死在一旁的父亲，腐朽的杀人魔。
“这是艺术界史无前例的杰作。”有人这么说。
“你该奖励我。”那是哈利和德拉科的热恋期，他将脸埋在恋人的颈窝里肆意磨蹭，慵懒的眯着眼睛，感受对方身上香根草的气息。
但对方却面无表情的拿起手中装有白色粉末的袋子，一言不发的走出了他的家门。
“你和马尔福分手了？”
“不，我们没有。”
“那为什么德拉科开始单干了？我知道你们曾经商量着要出一个系列的画？”
“是你搞错了。”
“哈利......？你的手有点发抖，没事吧？”
“没事......”
哈利和德拉科感情的开始，其实并不怎么正式和正常，那是一次酒精和趣味混合的日子，夜晚、蝉鸣和风吹树叶的飒飒作响，纠缠和进出，划痕、血痕，泛色的血点，尖叫、喘息、酒精混杂的接吻，白色、红色，浸湿的床单。
灵魂的契合。
“我需要你。”哈利说。
“嗤，我可不需要你，傻宝宝波特。”德拉科戏谑地笑着，坏心眼的扭动着腰肢，带来哈利的阵阵抽气，和下一轮的征程。
赫敏很不理解他们的恋情。
“我不明白，你们不是死对头吗？”
“是，但没人比他更了解我。”哈利回答的很坦然。
“您好，马尔福先生，请问您有什么问题？”
“我的恋人太过于眷恋我了，眷恋到有些不太正常。”
“您是指？”
“他不许我离开，任何一步都不许。”
“告诉他，这一点事都没有，是他多想了——如果你说错一个词，我就拿这把剪刀割断你的喉咙。”
“是......是......”
“马尔福先生，您不用这么担心，您的恋人只是缺爱而已，多适应适应就好了，这在恋爱中是普遍的现象。”
“是吗？谢谢，那打扰了。”
哈利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，他盯着那白色的粉末，脑海中突然嗡嗡作响。
“你疯了，哈利·波特。”
“不，德拉科，我没疯，我爱你，德拉科，我爱——”
“吸///毒......你毒/瘾发作的时候我就早该想到的，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？正常人不可能作出那样的画！”
“别这样，德拉科——”
“你应该去趟医院，那个医生再也不会被人拿剪刀抵着脖子了。”
“德拉科·马尔福！”
“松手！哈利·波特！你给我松手！！！”
哈利将粉末倒在了桌上，将鼻子凑近桌子猛的吸了进去。
无所谓爱和伤害，一切的情感在深刻投入的一刹那总会发生不小的变质。托马斯投身入水的一刹那，他没有考虑过后果，即使前一秒还做出了将戒指丢进海里的决定，但再意外掉落之后一定要他依旧义无反顾的跟随它跌落进去。
这是感情的深渊，在这里，生命的付出其实算不了什么。
睁开眼睛，在刺痛中扑棱着双腿和双手区接近那团小小的戒指，令人窒息的感觉，胀痛的肺部，无法自如的水阻。
托马斯看见了在水中摇曳的裙摆。亦或是鱼尾。
“来吧，来到我的怀里。”
伸手触及，是冰冷光滑的鳞片触感。
接吻，渡气，在腥味之间游走的氧气。托马斯想起古老的人鱼传说，那些即将把人类吞入腹中的美丽怪物。
他看见尖牙，耳边的腮，还有雾蓝色的眼睛。
“我没有什么好顾忌的。”托马斯想到。他也许一早，在见到克莱蒙尔的那一刻，就溺毙他双眼的海洋里，被拖入搅碎吞入腹中，成为完整的一部分。
他啃咬了上去，用舌头摩挲着尖牙，他轻抚着光滑冰冷的鳞片，他不在乎，他不在乎，他完全不在乎。
也许太阳升起，他会随之泡沫消散如烟，他不会升入天堂，或许也不足以下的了地狱......也许有人会在海岸上打捞出一具溺死的尸身，浮肿的手指倔强的握着一枚戒指......
但不管怎样。
托马斯抓住了克莱蒙尔。
哈利·波特的第二次作品展如期发布。那副名为《人鱼》的画获得了绝佳的赞誉，同样扭曲的画风在黑色和粉色交织的画面里显得更加富有张力。
那副画的配文也被炒出了极高的价位。大家无一不谈论艺术界的新秀哈利·波特，但他本人却一直未有出席。
“喂？马尔福，你知道哈利在哪里吗？”
“我怎么知道，可能在精神病院吧？”
“我是说正经的，马尔福，他不见了。”
“......我去找他。”
托马斯死了吗？克莱蒙尔不知道，他发疯一样的寻找托马斯，却没有任何他的踪迹。
他是个脆弱的人，克莱蒙尔先生。
我知道，我会保护好他的。
有时候，希望等同于绝望，我希望您能清楚这一点，克莱蒙尔先生。
德拉科是在海边找到哈利的。他婴儿一样蜷缩在海边，任凭海浪冲刷着他的身体，打湿衣衫，就像一条濒死的鱼。
“对不起，德拉科。”
托马斯需要的救赎从来都不仅仅是单方面的爱情，很多的情感在缺失之后完全无法填补，他很显而易见的不能从克莱蒙尔身上得到父爱和母爱，但这些都以另一种方式完美的填补了上去。
“我不会抛下你的，蠢货。”克莱蒙尔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指。
一年后，消逝已久的哈利·波特再次回归众人的视野，他所带来的画作是完全不同以往的鲜明色彩和柔和的画风，在小部分诡异的扭曲之下，大面积的金黄铺天盖地的陷入画布。
赫敏觉得，这时候的哈利比任何时候都要健康。
“这是我和我恋人一起完成的画作，”哈利微笑着，揽过身边的金发男子，再对方的抗拒下捏了捏对方的肩膀，“我们称之——”
“《救赎》。”金发男子说着，给了对方凶狠的一记瞪视。
......
